2007年1月25日

東尼瀧谷

文字:William Wang
圖片: 韓國東尼瀧谷電影介紹網站下載


愛上東尼瀧谷,是愛上那些輕的不能再輕的影子。

在台灣電影筆記中,黃香瑤文章名為『靈魂的身世:村上春樹,到《東尼瀧谷》』一文中,談到春上春樹所寫『萊辛頓的幽靈』中之「東尼瀧谷」短篇小說,比較市川準所拍電影之「東尼瀧谷」。有一句很精闢的對白,我認為,雖她說:「我仍然認為沒有真正的村上春樹的電影。」但其實她心中己給了這部電影,極高的評價。

「.....關於小說,就不再說了,那是一個一模一樣,完全無助,輕盈到令人憤怒的一個人的故事。與其說是悲傷,還不如說憤怒吧。時間的遞移和滯留作為街廓,愛、成長、專注、相處、強烈的無名的愛…作為街廓。跋涉跋涉了然後呢?仍然是「完全性的牆....」。

在我看來,東尼瀧谷是一部完全享受村上春樹文字視覺化的76分鐘電影,一開始觀眾會被坂本龍一那段充滿孤獨感的琴聲所吸引,隨著旁白,如同習慣於閱讀翻閱的形式,一個畫面翻過另一個畫面,讀著這個淡如一縷輕煙的故事。

故事的開始先拉到另一個遙遠的時空,這個時空由泛黃的老照片、異鄉、爵士樂、戰爭、槍決戰犯、滿目瘡痍的家園、失去親人...等等元素所拼湊出東尼瀧谷父親省三郎的故事,這是另一個簡短版的 "一個人的故事",也呼應著後面東尼瀧谷的"一個人的故事"。

兩個父子孤獨又孤立的個體,遙遙相望,雖沒有太多交集與重疊,卻有著一股看不見的吸引力,相互牽引著。

2007年1月24日

埋藏情感

 攝影& 文字: William Wang
地點: 宜蘭南方澳(2006/09/28)


音樂
請給我妳的極至
讓寒冬沈浸在妳沙啞的嗓音中
慢慢融化開吧

可知妳悠揚感性的歌聲
如晨霧般飄飄渺渺
在我心中揚起一葉孤帆

連島嶼都漂浮在海天之上
連宇宙都變的寂寥

情感

是一條寬廣的大河
滾滾奔流的洪水
緩緩流過母親的大地
最終埋藏在大海深處

消散的無聲無息

2007年1月23日

古道行腳

攝影&文字: William Wang
地點: 台北木柵猴山坑古道(2007/01/21)


「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陶淵明.飲酒詩之五)

走過台北木柵深坑郊山後,在我心中,此兩區交界之猴山坑古道,頗不負陶淵明飲酒詩中之真意。 

曾一度漸漸消失在荒煙蔓草間的百年山徑,隨著日新月異的衛星定位技術及網路旅誌加持,於近年來一一呈現。行腳於古道間,不但能享受山林野趣,還能思古之幽情。閱讀大量旅誌,雖然對路線鉅細靡遺的寫真報導十分感佩,但文章裡,似乎也缺少像陶淵明的詩一般,帶著淡淡抽離人境的詩意。

踏上猴山坑古道並非事前的安排,連日陰雨斐斐,只想趁著週六煦煦晨光,找個行腳之處,拍照也好,品茗也好,總之,逃離都市才能疏解城市文明所帶來的焦慮與不安。

因随興而走,並未沿著古道路線中指南路萬夀路借祥光寺而上。而沿著木柵動物園旁的新光路,循線走到北二高處切右方小路而上。北二高於頭頂過後,右線設有路障,一般人車見此路不通之告示,鮮少冒險進入,多半改取左線大路往清龍宮。但抱著探險的心情,今日跨過了路障,續往前行,最終行經兩山隘口,霍然山谷中視線變的開朗,山坑裡菜畦上種植著青嫩蔬果,一旁小屋、池塘、果樹林,讓我有種時光錯置亦或進入「桃花源記」中與世隔絕的夢境裡。此時此刻,污濁的心情,回歸質樸的原點,山坡上菜畦旁堆砌的石垣,披覆厚實的青苔,山澗吹著沁涼如水的和風,這幽幽山谷,躲避於紅塵世俗之中,除晨光初露,一親芳澤,只有「心遠地自偏」方能不知不覺,來到幽谷之中。

2007年1月8日

流浪集



 攝影&文字: William Wang
地點:石碇烏塗窟往小格頭山路(2006/12/07)


人總夢想有一天能遠走高飛,但最終抱著這樣的夢想,直到入土為止,依然困在原地,插翅難飛。

舒國治的「流浪集」是我近日所購的好書之一,一直以來,我都愛那舒式風格的散文。文裡散發著旅人內心的寂靜與漂泊不羈的自由思想,在讀舒國治「門外漢的京都」一書時,我一邊看書中的旅記,一邊冥想,自已正行走於日本京都近郊的山野,一個背包、兩條腿、一本書、就這樣靜靜的走著。累了,回到最便宜的民宿,沒有電視,沒有 Mini Bar,有的只是一盞昏暗的燈、一隻筆和一本筆記本。

嚮往流浪的我,其實也嚮往自我內心的對話。一個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可以簡簡單單的和路人寒暄問候,亦或靜靜的欣賞週遭美景。流浪的前題,是不用花大把的銀子,但卻要具備一段完整的時間。

我週日的流浪其實很簡單,不用太遠,只要一個人離開家,帶著流浪的裝備就行了。週日是上班族享受流浪的好日子。雖然有些熱門的山區路線遊客較多,但專挑一條人煙稀少的冷門路線,去到車子去不到的地方。當看不到那些嘈雜的人車時,自然就有一種清閒與寂寞的感覺,此刻那種流浪的心情,油然而生。

台北政大指南宮後山、貓空草湳大榕樹通往北宜公路的林道、六張黎崇德街公墓往深坑的柏油路,都可能是我流浪的去處。

有一回流浪到木柵貓空草湳往二格山的路上、碰到另一位流浪者,她一個人坐在山澗大石上。記得那天,天很黑,快要下雨的樣子,她絲毫沒有想離開的打算。流浪的人和爬山的人有著很大的區別。爬山的人帶著完整的裝備,腳程快,並不時提醒山友不要逗留,以免天晚下山危險。但流浪的人卻偏偏喜歡慢慢走,東磨磨、西看看,他們不是來鍛鍊身體,也沒有起點和終點。天氣對他們來說都一樣,他們主要還是來享受獨處的孤寂,並找尋靈魂的直覺。

2007年1月4日

親愛的

 攝影&文字: William Wang
地點:花蓮松園別館(2006/09/29) 


Dear 總留給自己覺得比較親密的朋友們。

Darling 用來區分朋友和至愛的人。

年輕時寫信給國外客戶,總不忘了在對方的名子前加上 "Dear", 5年下來,大概用了一萬多次的"親愛的",對這個英文單字,之前沒有太深刻的體悟,只知道寫英文信時用"Dear"開頭就是一種禮貌;有趣的是老外回信給我還是用"Hi"或"Hey"。後來我才了解,Dear 是一個很早期的英文書寫的敬語,就如同Wiliam、Nancy、Mary、John....等早期的英文名一樣,如今叫起來,讓人有一種時空錯置的感覺。而這部份,非東方人學習西方語言時,所能了解文字背後的複雜歷史背景。當今時下,女性外國朋友常用 "Hi",來和朋友打招呼,而男性則喜歡用"Hey"或"Guys",彼此稱呼,如此較為親切不致於太客套。

有一天,我收到一位外國朋友感激的回信,信的一開頭他就用了 "Dear William",那一次,我真的感覺到 "Dear"這個字的魅力,這個字在此時彷彿有種神秘的力量,把我和他圍繞在一個花園之中,我們之間的友情被很深刻的記錄在我名子開始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