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 & 文字:William Wang
地點:坪林漁光國小(2006/09/06)
地點:坪林漁光國小(2006/09/06)
畫著畫著我入了神,觸摸到靈魂深處的寧靜和自由。
筆觸肯定而輕盈了起來,顏色大胆不拘泥,反正自由的畫,怎麼畫都是一種自由,也都是一幅畫。沒有音樂、沒有香煙、亦沒有咖啡。那些年過十八後學來的時髦玩藝,沒一樣好東西,之前,每當畫畫、洗相片,這些玩藝就得備齊,一幅十足文藝青年的姿態與做作,但這些賴以鎮定心情的玩藝,近年已可拋諸腦後。
我明白了,這樣的自由是平靜的,並且不沾染任何一種情緒,沒有喜悅,亦沒有感傷。不用斤斤計較它是不是一幅畫或是畫的好不好,那不過是三十年前,小學課本裡的一個塗鴉,不過是用來打發課堂上無聊的50分鐘罷了。
午後的操場,大風刮起漫天風沙,我不安的身子,引頸探望教室窗外的操場。跑道中央,石灰粉在黃土地上,繪出克難的躲避球場。球場中,跑著、跳著、打球的、接球的、躲避的、尖叫的,此起彼落。
我明白了,這樣的自由是平靜的,並且不沾染任何一種情緒,沒有喜悅,亦沒有感傷。不用斤斤計較它是不是一幅畫或是畫的好不好,那不過是三十年前,小學課本裡的一個塗鴉,不過是用來打發課堂上無聊的50分鐘罷了。
午後的操場,大風刮起漫天風沙,我不安的身子,引頸探望教室窗外的操場。跑道中央,石灰粉在黃土地上,繪出克難的躲避球場。球場中,跑著、跳著、打球的、接球的、躲避的、尖叫的,此起彼落。
風吹亂了球場的線條;雨淋去了球場的線條,大自然不管怎樣無情地摧毀這克難球場,都會有一群不死心的小學生,一次又一次,再把線條補上。為得是讓老師沒有不上體育課的理由,為得是能痛快的打一場躲避球。
心不在焉的數學課裡,對阿拉伯數字的理解,只限於加、減、乘、除。再來的學習,只令我心思出奇混亂。雖然我保證那樣的年紀,不曾暗戀過女生,但急於逃離課堂的焦躁,卻比火山口上的岩漿,多了幾分滾燙與不安。
我用鉛筆在本子上畫了許多奇怪的圖案,直到今日都不能理解畫得是什麼。這些線條,讓我心平靜了下來。當我目光注視著講台上老師的背影,手中鉛筆卻不停畫著,也許畫的是"無敵鐵金鋼",也有可能是"小叮噹",但事後看來,什麼都不是。
窗外操場上嘈雜的聲音漸漸消失,人影也模糊了。繪畫並不一定讓我專注,但它肯定讓我靈魂得到自由與平靜。
看著梵谷晚年不斷描繪的麥田,平淡無奇的麥田,重繪了好多次;莫內亦在睡蓮一個主題之上,反覆多次,難到他們是要磨練技法?
亦或和我一樣,他們在同樣的主題裡,找到心靈深處的寧靜與自由。
我想,當找到這樣的感覺時,不僅繪畫者的靈魂得到釋放,他所描繪事物的靈魂,亦被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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