鉛灰色的天空下,過河的橋上,幢幢人影分不清面孔和身形。一條條來自各處的光纜,連結彼岸的綠色巨塔,搭載著看不清楚的文字幽靈,一個挨著一個。孤魂渴望儘速通達彼岸,喝下那碗忘情水。然後再一次,忘卻留在人世間的那道傷痕。
如果這是一場生存的遊戲,我已被預判了死亡。但死亡的遊戲裡、我並不急著喝下那碗新調的忘情水。放棄競爭的人,在人類的字典裡形同於"淘汰"。但在這裡,我早已沒有競爭,何來淘汰。
人煙消散的清晨,我摸索著過河的石子,回到綠色巨塔裡,此時那白晝背叛靈魂的肉體,已疲憊的無力與靈魂抗頡。靈魂、肉體,緊緊擁抱著,搓揉成一條細長的繩索,引領著我走入幽冥的彼岸。我的心在你的國度裡可以找到一絲慰藉。因為妳是我戒不掉的忘情水。
妳用<<焚風毀林>來形容愛情過後的那片荒蕪,這是句多麼令人蝕骨的景象啊。
成功印記剛烙印在芬貝爾身上時,成名的光澤並沒有照耀他內心的陰鬱。他大喊著伊斯黛拉的名子,在雨中狂亂的奔走、吶喊:「輸了妳,我蠃了世界又如何?!」記憶裡的她,曾在多少個孤獨的夜裡,牽動著那顆顫抖的心。
芬貝爾花香滿溢的玫瑰園中,如果沒有伊斯黛拉,那不過只是五千朵相同的玫瑰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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