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市大安區芳蘭路蟾蜍山
Saunders Watercolour Pad 300g 31 x 23 cm Rough
水彩寫生
最近悟出在藝術之中簡化和抽象間其實一線之隔,簡化的程度如果是全面性的,就會向抽象方向靠攏。過去只知道把些具象的實物簡化,如窗子、車子、或一些不重要瑣碎的樹木樹叢之類事物。
其實仔細想,更大的簡化可以是整間房,整棟樓,整片樹林......等,但這種簡化中往往為了暗示,仍會保有些細節,但如再進一步,其實可以是幾合形狀,山的邊緣,樹的邊緣鋸齒狀都可化為直線。
總之簡化不應該只是少繪幾個窗戶或是去掉幾台車幾個人這麼具像的事物。昨天在寫生時特別感受到我不用在乎樹林的型態或肉眼所見為何樣貌,只要用幾何的概念,感覺這一片樹林在畫面中和其他大塊面間的平衡即可。
簡化了物件的形狀就會更接近於幾合造形,簡化了物件明暗就會更接近於平面造形,簡化了色彩,就會更接近於色塊。
在無彩之中有彩,在無塊面之中有塊面,在無線條之中有線條。就是一種抽象表現的手法,慢慢了解一張好的畫面要運用這些技巧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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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景每次騎單車去河濱或台大都會經過,心中不知說了多少次要畫下來。但沒有任何落腳之處,連一旁人行道都窄到無法容身。
可能是元旦連假的關係,路上沒車沒人,我鼓起勇氣,拿出小折凳,在人行道邊坐下來寫生。有時只是勇氣夠不夠,一但坐下來沒了回頭路,也就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了。
水彩筆調色盤攤了一地,一位騎車的年輕人,已經騎走了好久,卻又騎回來要幫我拍照,他穿著一件豬肝紅T恤,頭髮兩側都剃得精光,一搓頭髮用髮膠豎在頭中間,很酷的陽光男孩。
他要我別看鏡頭,只要專心畫即可。我了解這種感覺,當年喜歡街拍時,如大街上看到有人坐在路旁寫生,想必是很好的題材。